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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生被震得挠耳朵，倪初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愧疚，不但如此，还一把抓住燕淮生的手挥舞起来。
沈怀云连唱三首，都是劲歌热舞，然后举着话筒跟粉丝们聊了会天，问他们喜欢听什么，粉丝没犹豫，立刻报了他的成名曲，那是一首舒缓的情歌。
灯光转向舞台一角，一架钢琴出现在众人眼前。
沈怀云走到钢琴前，试了下音，笑着说：“《晚安吻》，送给大家，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低沉沙哑的歌声响起，倪初靠在座位上，听着这一首首歌曲，继续跟着全场挥手。
不经意间转头，看到燕淮生一脸生无可恋看着舞台，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燕淮生没说话，抬头看向被她拽起来的那只手。
倪初猛然回过神，松开燕淮生的手。
燕淮生放下手，声音不高不低：“你喜欢他？”
倪初半听半猜：“他唱歌很好啊！”
燕淮生又不说话了。
* * *
沈怀云的演唱会的确是视听盛宴，一场演唱会两个小时，完全没有半点虚度。结束后倪初还有点意犹未尽，坐进车里还说：“难怪沈怀云会红。”
燕淮生没接话，倪初说着看过去，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不喜欢看演唱会？”
“还好。”燕淮生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惫。
“累了？”
“有点。”
“你……治疗怎么样？”从见到他起，倪初就想问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敢问。虽然燕淮生答应了接受治疗，但倪初怕他不是心甘情愿的，不喜欢别人提。
只是这会儿倪初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因为担心燕淮生不高兴，语气有点忐忑。
燕淮生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倪初。
他的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但很专注，倪初被他看得低下头。
燕淮生伸手按了一下，前后座的挡板被升起来，倪初一下子就被升起来的挡板吸引走了注意力。
她写富豪有钱人也写了不少，豪车写得多，这种一按就升起挡板的剧情同样没少写，但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于是伸手戳了戳挡板：“硬的。”
燕淮生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反应，额头青筋跳了跳：“嗯。”
倪初还继续摸，想弄清楚这是什么构造，燕淮生声音凉凉：“改天拆了给你看。”
“不用了，不用拆！”倪初立刻警觉了，乖乖坐好，又小心翼翼的斜向燕淮生。
燕淮生闭着眼睛，又不说话了。
倪初认真想了想自己哪里得罪他，想来想去也只有刚才那句话，她问他的治疗情况，倪初前几天刚横起来的气势又萎靡下去了。
* * *
到了倪初家楼下，燕淮生送倪初上楼。
倪初本来说不用，但燕淮生很坚持，乘电梯时倪初看着镜子里的燕淮生。
其实他的头发没有全部剃光，有一层发茬，中间一点美人尖，并不深。他的眉毛很浓，挺直，眼窝深陷。大概是头发短了，显得精神，眼睛都仿佛比之前要亮了。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沉静，没有波澜。
电梯门开了。
倪初走出去，开门，给燕淮生倒了杯茶。
演唱会散场时不到十点，到路上堵了会，到家都快十一点了。倪初看看时间，心里紧张起来，看着燕淮生喝了茶，连忙问：“时间不早了，要不……”
后面的话倪初没说，但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燕淮生淡定坐着，喝着茶，不为所动。
倪初往卧室看了眼，耐着性子等燕淮生喝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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