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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叫方子业？”李老教授这才正色看向方子业，语气略有不善，老气横秋，谱很大。
“嚯，你还敢讲条件呐？”李老教授的头一正，上半身微微向前移。
开玩笑，这样的话，自然不好外传，什么叫对外文化输出？
姚兰，那都是多少任之前的护士长了，每个专科的护士长更换速度，比主任可勤快得多。一般年纪大了之后，就会到闲职上去。
“时光如梭啊，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不经过。”
秦葛罗则是把方子业一侧揽：“那你开玩笑，咱们子业，都是有顺口溜了，外号步步高，师父水上漂。”
方子业有同学，有上下几年的师兄弟，李诺等人自然也有的。
方子业侧头看向想要溜溜球的秦葛罗，眼角暗闪，好像在说，哥，别啊，你要陪我一起啊，我这里压力好大。
钱不多，好使。
李老教授看了一眼秦葛罗，秦葛罗立刻意会，伸出左手，摁住了方子业逃离的肩膀，略一用力定住方子业后，就说：“我去泡茶，你陪着李老好好聊一聊。”
……
马勒戈壁。
不过，方子业还是在查完房后，就把自己的相关医嘱，丢给了洛听竹，委托她来帮忙给自己以及兰天罗分管的床位处理一下。
秦葛罗则赶紧回：“李老教授，姚老师目前已经去了护理部工作。”
翌日，便来到了周六。
“那毁损伤的重建呗？”李老教授再次扭动了一下颈椎，回了一句。
“你坐下说话，我们又不是吵架，或者是批评，就是随便聊聊。”李老教授微微伸手，示意方子业坐下。
李老教授是创伤外科的前前前前行政主任，李老教授卸任后，还换了好几个主任，前创伤外科的主任是科室里的董耀辉教授，更前面两个，则分别是去年离开科室和三年前就离开科室里的郑教授与熊教授。
就只是清创缝合和小骨折，那能有啥特殊的嘛。
“手外科还有温东方老教授能给你的，咱们创伤外科，一个子不差。”
方子业听完，神色一怔，但恰好这会儿水壶里的水开了，方子业先打算遁走一下：“李教授，我先去给您拿水。”
“谢谢李老师您赏识，只是您刚刚讲的这个术式，难度有点太高。”方子业相对实诚。
李老教授没阻拦秦葛罗的离开。
这还是被敲打了啊，而且还是李老教授这样的老一辈人物，亲自出面完成对自己的敲打。
周末的查房是很随意的，基本就只有走一走，看一看，而且好多天没有大手术大操作，术后管理起来，那就突出一个轻松。
秦葛罗马上就溜了，而且还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秦葛罗和自己老师开玩笑是不含糊的，但自己也不能说你秦葛罗不能开我老师玩笑，也不能我跟着你一起开我师父玩笑啊。
“我现在都还记得楚中华那个小伙子，刚进科室里的样子，到现在，可现在徒孙都有了。”李老教授一边感慨着，一边看向方子业。
在上级，不敢大吼大叫，但是在熟人面前，在同一级的群里面，自然会要吐槽一二的。
现如今，博士留院都已经几乎不可能了，还得卷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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