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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偶然间遇到的人,他对我的技能有些兴趣。他并不知道我是为他而来,而我在他面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见我半天没说话,檀多多以为我是想不起来了,捏起一片竹叶,口气有些可怜,“你都忘啦?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横店的片场里。我准备转场,出来透口气,忽然听见一小段很悠扬的旋律,我感觉这种音调不是我平时能听见的,就很好奇。”
“我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姑娘在吹竹叶,我也摘了一片下来,但完全吹不了一点。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厉害啊。”
“本来不想打扰人家的,但是小姑娘吹了一半就不吹了,就好像听了一首很好听的歌,听了一半就没有了,挺熬人的。于是没忍住就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吹了?”
“小姑娘转过身来看我,显得很惊慌。小姑娘穿着运动服,齐肩短发,清澈干净。明明应该是很飒的风格,可偏偏生了一张可爱的脸。皮肤白嫩,嘴巴小巧漂亮,眼睛亮的能照出人影。”
“圆圆的小脸上出了很多汗,刘海黏在饱满的额头上,脸上还有几道不知名的黑手印,特别像只小花猫。不是仙气飘飘的可爱,而是接地气的可爱。”
檀多多说完,眉眼里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转头看我,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檀多多的这些话已经让我心慌了。
曾经就是因为我想的太多,想要的太多,所以才不能正确面对檀多多。那种痛哭失声的经历,我这辈子经历一次就好了。
我拿起竹叶,笑着转移话题,“记得记得。还有点时间,教你吹竹叶吧。下次你就不用再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吹了。”
檀多多情绪不是很高,但也点头说好。
我把竹叶放在唇间,控制气流,很快找到发声的位置,先吹了一小段。
然后我就教檀多多,我让他把竹叶边缘含在唇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然后嘴唇的力度也要适中,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
接着就是自己感觉着气流要穿过竹叶的边缘,自己要多吹多体会。毕竟这些都是经验,需要自己去摸索。
檀多多学习起来很认真,拿着竹叶片反反复复的练习。我会一直帮他调整竹片的位置,然后告诉他一些要点。
只是他是刚刚接触,找不到那个发声的点,基本都吹不响。
即使某一个时刻,碰着了那个点响了一声,但是也不能持续。
檀多多好像有些懊恼,他漂亮的眉头微皱,像个孩子似的抱怨,“沈言秋,我是不是很笨,有你这么好的老师教我,我都吹不响。”
我掩嘴偷笑,难得看见檀多多这么一面,我鼓励他,“挺好挺好,绝大多数人第一次吹这个一声都吹不响。你已经秒杀99%的人啦。”
檀多多转头看我,“99%?那1%的是什么人?”
我骄傲的笑起来,“当然是不才在下啦!我不光第一次吹就吹响了,而且还有调子。他们说我可能是乐神下凡,哈哈哈。。。”
檀多多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盘算着什么,然后他伸手,从我手中拿过我刚刚吹过的竹叶,笑着说,“乐神下凡?那我用你这个,沾沾你的灵气。”
“哎哎,”我赶紧阻止,“我那个,我刚刚已经吹。。。”
我话音未落,檀多多已经把我的竹叶含在唇中。。。
他转头看我,眼里带笑,“什么?”
我的话戛然而止,把我的视线从他的唇上移到窗外,“咳咳。。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