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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坟掘墓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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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坟掘墓

为了能够彻底把谢光宁与赵之运打垮,单印自投奔潘叔才以来,就开始冥思苦想挫伤他们的办法。谢光宁的主要收入来自于特业经营,比如贩卖烟土、操作赌博、垄断盐巴、向各行各业收取保护费。在这些行业中最暴利的莫过于烟土与赌博。如果把他的烟土生意给掐掉,这对于谢光宁来说是致命一击。单印一直认为,烟土这种东西历来是祸国殃民的,是应该禁止的。

烟土不是种烟的土壤,而是指未经熬制的鸦片。清林则徐在《会奏销化烟土一律完竣折》中曾提到过:“烟土名色本有三种,曰公斑、曰白土、曰金花。”

当时的成都,达官贵人抽的是由印度进口的“人头土、马蹄土”牌的烟土。普通烟民抽的大多是东北的“冻土”、云南的“云土”、广东的“广土”。东北烟土劲头最足,抽过剩下来的烟灰还可以抽,能够反复抽几次,因此深受烟民的欢迎。

烟土的价格非常昂贵,如果按一两普通烟土计算,三块钱一两。烟馆卖出时再羼上烟灰,八钱烟土可变成一两四钱,一钱烟土可以卖到一块多,利润之高,可想而知。成都的烟馆不计其数,街上常看到瘦骨嶙峋、涕泪横流的人,走几步打个喷嚏,鼻涕流老长,连揩的力气都没有,这八成就是大烟鬼了。在烟土交易中,是分多个关节的,层层递进,层层剥皮,最后变成烟雾变成虚无缥缈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很昂贵了。有多少人为了这点感觉用烟枪打没了家业,打得卖妻卖儿,甚至是横尸街头。

单印决定,要把谢光宁的这个行业给破坏掉。

他让助手光头从大烟鬼身上去捋,要牵出谢光宁的烟土供货方。光头领命后,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开始暗查,并不惜高价收买线索,最后终于摸到替谢光宁批发烟土的头目,于是在那头目去妓院时把他装进麻袋拉走了。经过威逼利诱,最后那小头目把谢光宁近期就要交易的一单烟土生意给交代了。

当单印听说,在本月四号这天,谢光宁的手下将在竹院寺南外的绿岛亭进行十万大洋的烟土买卖,便决意把这单生意劫了。他与潘叔才商量:“师座,最近属下想去弄点钱。”他没有直接说是去抢谢光宁买烟土的钱,因为他知道,潘叔才上过军校,有很多系统的理论让他去判断,因此考虑得过于缜密。考虑周到不是坏事,但是过于周到可能就会变成前怕狼后怕虎了,最终会贻误最佳时机。至于弄钱,潘叔才没意见,但他还是预感到这可能与谢光宁有关,于是问:“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路的钱财?”

“放心吧,属下不会给您惹出麻烦的。”

“这个,贤弟啊,你最好能够说说钱的来路。”

“师座您应该关心这次能弄到多少钱,那我告诉您,十万大洋。”

“贤弟啊,这肯定与谢光宁有关吧?”

“是的师座,想在成都弄到钱,都与谢光宁有关。因为他垄断着所有的特业,与很多大的商业。”

虽然潘叔才有些犹豫,但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自从他听说谢光宁要争取军团长之职,心里就不平衡了,因为他也想得到这个位置。面对这十万大洋,他真无法拒绝,只是说:“贤弟,从古至今钱都是好东西,让多少英雄美女折腰。这个,至于来路,如果涉及到谢光宁呢,要把握个度,尽量不要导致两军开战。本座并非怕与他开战,而是一旦发生战争,成都的百姓必将受到牵连,这不是本座想要的结果。”

“请师座告知属下,您最希望谢光宁与谁变成仇人?”

潘叔才听到这里对单印竖起大拇指说:“贤弟高明。”他站起来,来回踱几步,点头说:“是这样的,据说谢师长与驻扎在彭州的赵师长关系不错,两人达成战略联盟,一方有难,另一方将全力支持。如果他们之间能够失去信任,从今以后,本座就不会再在乎他谢光宁了。不过,嫁祸于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得高明,如果弄巧成拙,反遭其害,得不偿失啊。”

“放心吧师座,属下不会草率行事的。”

对于单印的能力,潘叔才从不怀疑。怎么说他单印也是个赌王级的人物,赌博中本来就包含着天下最高的智慧,并包含着所有军事理论。为了让单印展开手脚为他捞钱,他把自己最信得过的付连长叫来,命令他带着整个连的人马,要听命于单印,积极配合他完成各项任务,并负责保证单印的家人安全。

单印与付连长进行了谈话,说明这起行动的时间与目标,让他对部下严明纪律,制定好保密守则,以防传出去招来祸事。

付为森听说去抢谢光宁的生意,感到师长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因此联想到了自己的前程,心里自然是乐意的。他用力点头说:“单部长您尽管吩咐就是,如果哪个不听您的调遣,我毙了他。”

当光头对谢光宁的这起交易时间进行核对后,他们开始了精心的策划。3号的夜晚,单印让整个连的士兵换上便衣,带好装备,分批次埋伏到绿岛亭周围,要袭击这单烟土交易。

绿岛亭,据说是清朝某个举子建的亭子,纪念他身居竹林,与世隔绝,用力苦读,终得功名的历程。原来,亭子旁边是有碑铭的,上面写着举子从小父母双亡,乞讨为生,明月为灯,苦读数年,终得功名的事迹。由于上面的字迹非常秀美,原碑被人偷走,拓上面的字当字帖去卖了。之所以称为“绿岛亭”,原碑上也是有记载的:“青竹如海,随风兮荡漾,小亭如岛,可供休憩……云云。”

由于绿岛亭地处偏僻,四处茂竹连绵,因此很少有人光顾。在这里交易烟土是最合适不过了。但对于单印来说,在这里不只适合交易,还适合埋伏兵力,并适合开火。

单印带着一个连的兵力半夜埋伏于绿岛亭周围,等待交易烟土的人到来。虽是酷暑之季,但竹林里的夜晚还是清凉的。有的士兵用匕首挖出竹笋当水果吃。单印跟付连长小声商量说:“为了不让谢光宁怀疑是咱们做的,到时候留个活口,故意高声喊,赵师长说了,一个活口也不能留。这样,不仅可以避开嫌疑,还能离间谢光宁与赵师长的关系,对咱们潘师长是有利的。”

“放心吧部长,属下会做好的。”

“付连长你先休息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单部长你休息,由属下站岗。”

“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先睡吧。”

单印整个夜晚都没睡觉,他倚在竹竿上,用回忆打开自己的童年。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是跟着师父裘玉堂长大的,并在师父的指导下苦读诗书,但他却对赌术异常喜爱。师父不但不教他,还不让他学,并教导他苦读诗书,等待时机以跃龙门,重续祖光。单印于是就跟师哥赵之运学,后来,师父见他有赌博天分,这才肯教他。等单印长大成人后师父才告诉他,原来,他祖父曾在朝为官,因得罪权贵,遭到陷害,被诛三族,是下人抱着只有五个月大的他手持信件向他托孤……单印还清淅地记得师父生前曾多次说过,单印忠诚耿真,心地善良,由他领导袍哥会,是兄弟们的福气,将来,我会把代表咱们袍哥会的扳指传授给他,让他带着大家混口饭吃。可是谁能想到,师父并没有等到百年之后,而是半途被杀。并且,那截象征着袍哥会最高权力的扳指,竟然戴在谢光宁的拇指上。

天色渐渐亮了,太阳出来,竹叶把阳光剪碎,透出五彩的光晕;林子里的小鸟也开始歌唱了。单印让付连长把大家叫起来,做好准备。大家趴在茂密的竹林里,可以影影绰绰地看到小亭褪色的红漆。没多大会儿,有辆汽车呜呜驶近了,停在绿岛亭旁边。付连长问是否行动。单印说:“等另一方的车来到,熄火之后,马上命令大家冲上去。”半个时辰过去,终于传来汽车的呜呜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亭子旁边。

付连长喝道:“冲。”

大家轰轰隆隆从竹林里跃起,围着绿岛亭收缩包围圈。正在亭前交易的人见林子里有动静,马上进行布防。由于谢光宁只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前来交易,面对埋伏的一个连,根本突围不出去。供货商叫道:“姓谢的你太阴毒了。”话没说完就中枪身亡了。双方交战了半个小时,最后谢光宁的人只剩下五个活口,他们举枪投降。付连长叫道:“赵师长说了,不能留下活口。”说着开枪射击,打死了四个,打伤一个作为活口。

单印见士兵们正在搬动车上的烟土,对付连长小声说:“把烟土浇上油烧掉,只带着钱走。”

付连长不解地问:“这么多烟土,一转手就是三十万大洋。”

单印耳语道:“这是谢师长的烟土,运回去会给潘师长添麻烦。”

付为森点点头,让下属把汽油浇在烟土车上,放火烧了。他们把装钱的箱子拉回驻地,直接送到潘师长的办公室。潘师长把箱子盖打开,里面全是未开封的大洋,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脸上泛出了压抑不住的喜悦。自来成都之后,他在谢光宁的提议下放弃了各种财路,全部由人家经营并提供军费,每个月都过得捉襟见肘,属下怨声载道,其间还发生了逃兵事件,现在这么多大洋摆在面前,他自然是惊喜万分:“贤弟,你随便拿些钱去用。”

单印说:“师座,在下搜集情报收买线人,前后花了一千块大洋,属下只要一千二百块大洋,剩下的二百块大洋赏给付连长的手下,让他们对这起行动保密。至于我呢,不缺钱花,就不用了。”

潘叔才想了想,说:“这样吧,拿出两千大洋,剩下的你留着,作为再次行动的费用。”拍拍单印的肩,“贤弟,从今天起,本座提拔你为我师的后勤部长了。这个为森呢,晋升为营长,听从你的调遣,并负责保护你家人的安全。”皆大欢喜。单印请付连长的手下喝了酒还发了赏钱。付为森得到了提升,下边的职位都随着长了,大家都非常高兴,都表示要铁了心跟随单印……对于谢光宁来说,失去这单烟土生意,不仅是场噩梦,还成了他难以逾越的困境。这些用来买烟土的钱是从各烟馆收取的预付金,现在烟土没有了,各烟馆都来追着要货,要货没有便嚷嚷着要退钱。谢光宁的表情不像之前那样稳定了,而是异常丰富的。他的眼睛红得就像兔子害眼,声音也不再沉稳,不时哇哇大叫。谁看到他这种模样汗毛都竖老高,脖子都会龟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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