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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该找你。”姜挽抒为了让这场出门的目的真实性更大,随声应下。
哪知就是这么一应,让商人想起了他那个还在家中学绣的女儿,她的女儿也如同她那般年纪,是个懂事的孩子。
循着这,商人一下忽略姜挽抒后方叉手在胸前的男人,打开了话匣子。
“我看姑娘长得是中原人模样,却是身穿草原服饰,这番来中原应是来探亲的吧?”他下意识认为姜挽抒是为远嫁。
姜挽抒随即摇头,似波浪鼓乱摆模样,“不是的,他是我娘亲家的表兄,我家姨母才是远嫁了草原。”
商人恍然大悟,连声道歉。
姜挽抒耻红了鼻头,连忙道:“不打紧的,老伯。”
前头两人交谈颇有中原风气,礼尚往来,站在后方处男人的神色却是越盯着他们越是犀利。
直到姜挽抒再朝那商人笑笑,还拿起另一布袋再抓上一把种子时,周炎彻底忍不了,大步向前,将还在选菜籽的人拉到身后,胡乱抓了一把塞入了袋中。
男人身上怒气起得姜挽抒疑然,又见周炎瞪过一眼老伯吓得老伯不再敢同他说话,小声提醒道:“你这样会吓着人的。”
周炎没理姜挽抒的攀谈,心里暗道,这朵小娇花倒是很会分人说话,在大伯面前谈天谈地弹得这样欢喜,笑意盈盈,巴不得凑上前去同她一起买那菜籽,好谈到天荒地老模样,
反而到了他的面前,小声吧啦,还时不时学着那外头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不理人,一股子醋意在脑中流转让他浑身都不太舒服。
男人最知男人心,当下老伯哗然。
这人哪里是姑娘所说的堂表关系,明明是为夫妻,许是闹了别扭而已。
这样一想,他就能理清方才男人的不悦。
应着“宁教人打子,莫劝人分妻。”这句话,老伯又是开口。
“公子这是怕姑娘你受伤害呢。在外头像姑娘这样容易相信外人的性子很容易被人骗去的。”
老伯心头呼气,为了这句话,他便也是把自己的老脸也嚯了出去,直言他也有危险。
姜挽抒着实是懵,摇头示意不解。
此刻周炎已束好布袋,把铜钱放在老伯手中,转头将目光对着姜挽抒,姑娘小小一个站在她的身前,周炎见得喉结上下滑动一番,语气很欠地道:“还看,再看下去还买不买衣裳了!”
此下姜挽抒已然对此情况无语,不情愿伸腿走近周炎身前。
她恨恨地看着眼前男人,等有一天回宫了,她非得把他毒哑了不可,这样会说话!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其实她也能明白她要是回宫了也许父皇母后也不太能顾得上她。
毕竟和亲公主半途失了性命,后又回宫这事够呛,
一则,父皇母后要处理在外头她可能会遭受的流言蜚语。
二则,父皇母后差人去同草原人解释她未有身死以及诉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原因。
要是运气好,父皇母后给力,在她回回宫前同草原人再一次谈判因她身死另选和亲公主这事草原人能够答应,她就不必再去担忧她会再次遭遇和亲这事。
可她现在同周炎所住地方偏僻,和亲又只是皇家内里大事,并不足以传得人尽皆知,所以她回宫也充满了许多不确定性。
但即便如此她仍旧会选择逃回宫中,父皇母后在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挽挽。”眼前闪着光的视线被一座如大山的身躯挡住,姜挽抒回神去瞧,男人此刻神情好似那兽狼一般,张牙舞爪。
意识到男人情绪的波动,姜挽抒担忧他不带她去买衣裳,从而导致让她少了探查地形的机会,连忙应声,“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买衣裳了。”
说着,姜挽抒实在受不了眼前这视线被压迫的模样,往一旁侧了去,又见那个买菜籽的老伯,挥手道:“老伯,再见。”
老伯算着手上铜钱,心情好了起来,复看男人身躯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相对胆子又大了不少,好心开口,
“姑娘你这是要去买衣裳?前两日这村头南边直直奔去上镇就有一家新开的衣裳铺,昨日我女儿去看,可是说店家眼光好,所做出来的衣服也是好看的极咧。!
“昨日我女儿一买就是几套,大手笔的很,回去让我说了一顿,她还不乐意和我吵了一架,不过现在想想也是没错,那家店中掌柜本就是京城人,一路向南不拐弯来到那地,可不就是为了做这样的生意嘛,毕竟她家店里头衣裳在京城流行的很,带到镇上去卖,小姑娘怎么会不喜欢。”
老伯话中不禁透露几句姜挽抒要调查许久才能有眉目的事,现下姜挽抒听见猛然竖起了耳朵,就连适才那副恹恹状态也一下如回春般,整个人都精神了。
而周炎一听老伯说的话警戒心就上来,没等姜挽抒再问,就是一把抱起眼前眉眼俏俏的姑娘直往马上走去。
姜挽抒的身子被男人癫上马背,惊讶地“啊”了一声,之后周炎大步上马,手抓缰绳,凑到她耳朵前,“再听,耳朵给你割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