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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句话对于正在痛苦哀号的那些人而言，却是真实的痛楚。
“你，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荀凯中眼见手下或残肢断裂，或血溅当场，不禁骇然失声。
“这怎么可能？”
“我何许人也？”凌佳轻启茶盖，微笑答道：“我便是你方才声称要挫骨扬灰之人。”
“这么快你就忘了？”
凌佳的话语在哀嚎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荀凯中看着凌佳的笑容，感觉仿佛看到了人间恶魔。
“我乃三江门分舵主！”
“你若胆敢对我下手，我们门主必定不会放过你！”
荀凯中在极度恐慌之下，仍不忘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威吓对方。
“这么大年纪了，受欺负了只知道跑回去告状？”
在灵霞城中心的天翠酒楼内，凌佳冷眼望着瑟瑟发抖的荀凯中，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即便你想向宗门高层控诉，也须看你是否有足够的寿元支撑回到宗门。”他淡漠的话语如寒风刺骨。
话音刚落，荀凯中便欲夺门而出，然而凌佳手中的玉质茶盏盖却比他更快一步。
“咔嚓！”
清脆的骨骼破碎之声响起，透过荀凯中的布裤，众人赫然可见其膝盖骨已被那一道茶盏盖之力生生砸得粉碎。
“嗷嗷嗷……”
荀凯中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而更为让他胆寒的是，凌佳起身，缓缓朝他走去。
“你！你别过来！仙师救我！救命啊……”
荀凯中瘫倒在地，死死护住疼痛难忍的膝盖，无助地大声求救。
此时，恰逢两名修士自门口踏入酒楼。
“孙掌柜？聂师姐！救命啊！”
“凌仙友且慢！”孙斌目光愤怒地瞪了一眼荀凯中，而后转头向凌佳躬身施礼，“还请凌仙友看在孙某一介凡夫的薄面上，暂且饶过此人一命。”
孙斌语气之中充满无可奈何，显然他对向凌佳提出这样的请求感到极为尴尬。
“妹妹，今日之事与凌仙友无关，皆因荀凯中率先……”
“此事我已知晓。”聂姐轻轻拍了拍聂然的手臂，微笑着对凌佳道，“感谢凌仙友今日出手相救之情。”
“不过，此人对我们而言有着不得不保全的原因，不知凌仙友能否……”
“若是连受害之人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多言。”凌佳瞥了孙斌与聂姐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走向荀凯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后言语需谨慎，世上并非人人都如我这般涵养深厚。”
说完，凌佳便飘然而去，留下荀凯中痛苦哀嚎的身影。
……
“凌师兄，刚才你真是太威武了！”
离开天翠酒楼，王雨紧跟在凌佳身旁，满脸崇敬地仰望着他，模仿着凌佳方才的语气低声说道：“可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修为和脾气呢！”
“我要回修炼室了，你不必跟着我。”
凌佳并未理睬王雨，只是低头继续前行。
“我就偏要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王雨毫不在乎地挽住了凌佳的胳膊，笑容更加灿烂。
凌佳不由得微微一笑，正欲开口之际，路边一辆加长版的琉璃飞梭如同一道流星般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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