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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问题，我答应了。”
首长满意地点点头，柳德友和高晓松也都松了口气。柳德友是从军人角度出发，为整个国家社稷着想。高晓松知道徐小白的脾气偶尔有些倔强，生怕领导提出的要求他不能答应，那就会十分为难。眼下徐小白居然满口答应，他的心事放松了不少。
“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另外还有一个请求，我们希望能对你的爱人林杏和你的孩子徐怡颜进行必要的科学研究，她们对于我们早日生产出丧尸病毒疫苗具有非常重要的科研价值。”领导决定趁热打铁，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徐小白愕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领导居然会说这个，“我之前已经答应了柳援朝将军，每个月采集一次我老婆和孩子的体液和血液进行研究。”
首长却摆摆手：“援朝已经跟我汇报了，我不满意。我认为，光血液的研究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全方位地研究她们的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请你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答应我这个非分的要求。”
既然知道是非分的要求，却仍要坚持提出来。支撑着他的理直气壮的，只能是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所谓舍生取义，不外乎就是这个道理。经过这一番谈话，首长早已看出徐小白这个人虽然能力超群，却仍旧是一个心性普通的人，如果有可能，他是愿意给人民和国家做出贡献的。首长相信，自己亲自出面求恳他，他一定会答应。
“我不答应。”徐小白第一次响亮地说出了自己的话语，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首长眉头一皱，没想到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拒绝，有些不满道：“徐同志，我们有13亿人民，他们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的心情中。如果我们能够早日研究出丧尸疫苗的话，他们都可以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整个世界的70亿人民也将摆脱丧尸的困扰。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啊！我想你爱人如果现在醒来的话，也一定会答应的！”
“但是我不答应。”徐小白再一次斩钉截铁。这次不光领导不高兴，连柳德友的脸色也终于变了。高晓松万分无奈，他知道事情一旦涉及到林杏，徐小白一定会变得没有理智，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徐小白居然就真的这么倔强，敢把副主席的话直接给对了回去。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一个足够与13亿人民的幸福相对抗的理由。”首长面目变得有些冰冷。
“如果您真的要问理由的话，我只能说，这关系到我这个家庭的幸福。”是的，他与林杏已经受了太多的苦，经历了一次真真切切的生离死别。他不想他们的人生再有什么波折，他可以去死，可是林杏何辜？“为了天下人的幸福，去牺牲一个家庭的幸福，也是不仁。我不懂什么民族大义，但我知道儒者的仁义。您如果真的决定这么做，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得救了，您还是不仁。国家不仁，天地不仁。”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说就没什么意思了。领导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徐小白的心意。他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开，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下面还有紧张的日程在等着他。
“您不会生气吧？”徐小白有些惴惴，问出这句话来。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被自己这么生抗了一回，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们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领导终究还是领导，几秒钟的时间已经恢复了笑容：“武器研究的事情，麻烦你尽快落实。明天就会有军方的人跟你接触，如果你不放心你的武器，可以全程监控，我跟军方打招呼。对你的家人进行科学研究的事情，还是按照你和柳援朝达成的协议。”
“谢谢您！”徐小白真诚地向他致谢。
领导摆摆手，转身往外走去，临出门前回过头来对徐小白说道：“我只希望以后当你碰到难以抉择的事情，尽量想想整个中国百姓的幸福，想想全人类的幸福。这样你的决定会理智很多。”
“我会的。”徐小白点点头。
“对了，”领导的目光转向高晓松：“去跟公安部那边说一声，对那个姓陈的医生的软禁可以结束了。让他恢复工作吧，但是不能在帝都中心医院了，就让他回自己原来那所医院继续干外科医生吧。”
高晓松赶忙应下。徐小白楞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首长说的陈姓医生就是陈思成。难怪自己这几天都找不到他，原来他被软禁了。为什么要软禁他？看来这个问题待会得问问高晓松了。
他正在沉思，首长已经出了门，脚步声踏踏作响，很快他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