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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了？”
莫式微反问道，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引得她勾唇一笑。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以后，莫式微在手里把玩着手机，笑得一脸嘲弄。
崔凯，你还真是不负所望，这才多久就把赵晴暖肚子给搞大了，不错不错。
不过，赵晴暖这会儿去医院，应该是为了打胎的吧？呵，凭她的心性，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生下来，她才一个高中生，未婚先孕的名声可不好听。
莫式微想了想，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要是刚打完胎的赵晴暖被自己刺激到，发生点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想清楚以后，莫式微懒得再去想赵晴暖，坐回书桌前，专心看起书来，这都高三了，学习上更得要抓紧了。
在医院里，赵晴暖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上的灯，心里一片冰凉，身体也好像冻僵了。
“姑娘，你想清楚了？”
旁边的医生不甚在意地问道。
这个姑娘才几岁啊，也就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可是此刻竟然躺在这里打胎，唉……
医生有些感慨，不过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毕竟这个年代，年纪轻轻就来打胎的姑娘实在不少，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看着赵晴暖紧绷的神情，看得出来她的紧张害怕，医生就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才这么小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想过你父母的感受吗？要是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多伤心呢。”
赵晴暖听着她的话，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把转到了另一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了下去。
医生不加掩饰的话让她感觉不堪，可是更觉得悲伤。父母？她哪里有什么父母？要是有父母。她至于躺到这里吗？
医生看她这样，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低头就开始工作起来。
赵晴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样的痛，当那冰冷的机器伸进自己身体里时。那种钻心的疼几度让她痉挛，感觉她的身体都被搅碎了一样，恨不得当时就死去。
蹒跚着从手术室走出来，大汗淋漓的赵晴暖就像是从水里走出来的，浑身湿答答的。脸色苍白如纸。
因为实在疼，她走不动，也没有个可以搀扶她的人，于是不得不停下脚步，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着休息。
崔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来打胎，那天他说了句让她趁早去打胎后，就走了，不再出现了，对赵晴暖不闻不问的，就像是消失一样。
赵晴暖等了几天后。独自来到了医院里。
在充满消毒水的医院里，赵晴暖坐了好久好久，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想着，医院真是个永远都不缺热闹的地方。
等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房子时，房子里依旧空无一人。空荡荡的房间像是一个冰窖一样，冰冷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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