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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墉未起床,王秀珍起床了,她想去叫刘墉起床去田地里看蘑菇。
刘墉还在床上睡得特香时,霍然门开了,他隐隐约约地听到是人进屋。他眼睛始终睁不开,王秀珍一进屋来了。
她刚一出门,郑花妹看见了。
开始郑花妹还以为她是去上茅厕,现在见她从刘墉房里出来,心一下子像被大雨淋了似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郑花妹不晓得以后对刘娟怎么说,也不晓得对刘无举怎么说。她不敢给任何人说,也不敢给刘科成说。她只有轻脚轻手地走进厨房里,假装没看到任何事。
王秀珍刚一出门想上茅厕,发现刘科成在里面,也就回到厨房,发现郑花妹也在里面。她一时慌了,想必那事,郑花妹和刘科成都晓得了。郑花妹昨晚和王秀珍睡,和她说了许多话,也露出了许多事。王秀珍胆儿那么大,也是从郑花妹口中得知刘娟也是利用了这一招。她只不过是捡刘娟的招数来用一用罢了。
王秀珍想,自己和刘娟在某一方面无法比,但是在对付男人方面也有了不少经验教训。自己开了公司,在外打拼,什么男人没见过,一一都被拿下了。她想刘墉这男人不像与其他男人那样好对付,虽然说能上床,但是过一辈子,前面的路太长。刘墉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长得帅气,有男子气,是个热心肠。特别是女人,与她接触过的女人中,心里或多或少有点爱慕他。王秀珍想,他将来做了大事,在外面遇上的女人可多了。她只想做他的情人,需要他时,能够在身边陪一下,其余的时间让他随处飘散。她想着想着,回忆起过去上初中时,刘墉的的窘态,刘墉的可怜,想不到今天是大多数女人爱不释手的大男人了。昨晚的开会也让她开了眼界,在秋庄刘墉真是一呼百应。他不单单是个女人们宠爱的男人,也是男人们追逐的对像。
王秀珍正想着,刘科成走出来看着她发呆,以为是她尿逼急了,忙说:“妹娃,你去茅厕吧!”王秀珍才移动步伐去了茅厕。
刘墉起了床发现老爹老妈都起床了,脑子一下子像碰上门枋了一样,措手不及。他想老爹老妈晓得他和王秀珍做那事了。他想找个借口解脱。他走进厨房,刘科成也进了厨房。
郑花妹见了刘墉进去,便对刘科成说:“老头子,你去田地里看一下,看我们家的蘑菇长得怎么样,你昨晚也听到娃娃说了,人家王经理要马上收购,若能再捡拾一些来晒干一起卖多好。”
刘科成不想走,刚起床,脸还没洗呢!他一想到能马上卖钱,心里也乐意了,没洗脸干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便走了出去。郑花妹其实是不想让刘科成听到她与刘墉说事。说刘墉与王秀珍睡觉的事,怕他说出去,丢人。
郑花妹见刘科成走了后,小声地对刘墉说:“娃,你不要再朝三暮四了,有了刘娟,你也是享福了。你还和这女人做那事,刘娟晓得了,你日子怎么过?不要以为男人和女人混,男人不吃亏,那是没有良心的男人才这么想,有良心的男人不会和其他女人乱来的。一日夫妻百子恩,同床共枕是上天对你的恩惠,不要以为想吃肉就不分肥瘦了。你和刘娟好,伤了金钗的心,也伤了我这个当妈的心。你想一想,我把她从十二岁养大成人,心思里想她是自己的媳妇老了她养自己,一心一意对她好,三病二痛忙得我和你爹脚板皮跑翻。你可回来好了,和人家睡了几个月,娃娃有了,不要了,喜欢别的女人。我们心里痛了,而且肚子里有了咱们家的骨肉,不晓得生出来人家刘邦答不答应拿给我们。虽然说现在你和刘娟好,她有钱,开着小轿车,可人家是城市里的人,怎能与农村人好啊。别说其它的,人家吃的是白米饭长大的,你是吃玉米稀饭长大的,拉出来的屎也与你的不是一个味了。”
刘墉一听郑花妹的话,心里也不是味儿,说什么呢?自己也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即或是石头几百年后,也通人性呢。古书上说了的,石头成精,也要懂感情呢。他对不起金钗,确实做错了事。人一旦走错了路,没有办法往回走,那是因为走回头也付出代价的。他想金钗生了娃是自己的,可是将来和谁在一起也是个头痛事。和金钗在一起,刘邦肯定要起坏心,别人的娃,为什么自己养啊?和自己在一起,刘娟也有外心,更何况现在和王秀珍做那事,若有一天,王秀珍这婆娘气不通,说了出去,不但娃娃没人养,自己也没落脚处了。现在有老爹老妈在,可以回家来和他们过两天,去世了,怎么办?来秋庄,秋庄人有几个人看得起,大家都晓得自己是个没责任的男人,男人们怕和自己的老婆娘乱搞,女人们怕影响自己的名节,可能没几人搭理。
刘墉想了半天,才说:“妈,我晓得了。我不是和王秀珍做那事呢。她是去叫我起床去田地看蘑菇。”
郑花妹一听,心也就落了,以为真是刘墉说的,也就说:“没事就好。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的。你要好好地说事,别当着城市里的人,牛话粗话一大箩筐。你将来还要遇到不少贵人,大人物,你不注意自己言行,得罪了人,没了人义,做什么事啊?现在全村人都盼你给他们致富找出路,你得把心往正事想,别老跟女人东扯一伙,西扯一群的,不和女人做不行啊!”
刘墉说:“妈,你这不懂了。只要是为了秋庄人致富,和谁合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富起来。长期合作,子孙万代不愁钱用。你就说和男人们做事,你不晓得外面的男人一个个像妖精。他们大多是没有绝对的利益,是不和你做生意的。只要能赚钱,不管你死活,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做。与这样的人做事,钱没一分,说不定还得坐一辈子的牢呢。”
郑花妹说:“我是不晓得外面人做事,做人的。但是我给你说,无论别人怎么做,你别给他一块去跟潮流,做事凭良心。有了良心,人要害你,天不害你。好人一生平安,好人多子多福了!”
刘墉和郑花妹说了半天,王秀珍早来了。虽然前面郑花妹那番话没听见,后面的话可仔细听了。她心里也明白了农村妇女的善良,同时也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是对,和刘墉结婚生子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当他的情人。这地方,人们的思想可不与城市里人一样。城市里人,现在不与五六十年代,和心爱的人亲一下嘴,要被人笑个半死,回到家还要被老爹老妈骂。现在大街小巷随你亲个够,亲到你嘴上长疮。有的人没有心爱的女人亲还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亲呢。想着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与刘墉相遇,与他聊天,与他做生意,都是在梦中过着。他此时想,不得到刘墉,觉得何大为的存在,暗思自己对不起何大为,他比起刘墉好多了。王秀珍现在了解的有两个女人,而且有一个女人肚子里有了他的娃,不要了,寻求新欢。有了刘娟,还要和我来这一套。她反而不相信他的为人,他的做事了。
王秀珍站在门外没说话,一直站在那儿,刘墉突然出来洗脸看了,诧异便问:“你在这儿做什么?一声不吭!”
王秀珍说:“刚从茅厕出来,洗脸呢。可是忙了带脸帕了。”
刘墉说:“你说那儿去了,和我们用一张帕不行啊?难道怕传皮肤病?”
王秀珍说:“我不晓得你家脸帕挂在那儿呢!”
刘墉想,这女人肯定听到他和老妈郑花妹说话了,便说:“你听到什么了?”
王秀珍说:“我没听到什么。”
刘墉说:“我还以为你和秋庄婆娘们一个样,也喜欢听别人是非。”
王秀珍脸红了,说:“刘墉,你真变了!说话也就乱说了。”
郑花妹听了王秀珍在外,也怕她误解刘墉,说:“我说他几句,他心不顺,你别理他了。我说了,你是一个好女孩,叫他说话做事别对你唬声唬气的。做朋友要有朋友的样儿,别让人误会了。”
刘墉一听郑花妹的话,了解她脑子想多了,什么事都想有台阶下,活着太累了。他不想让她说下去,本来没什么事,三番五次地说,早变了味,没事也就有事了。他对郑花妹说:“妈,你少说几句了,人家王秀珍不是那种多是非的人了。刚才她也说了,不像秋庄的女人们,一天到晚没事做,说是非呢。”
郑花妹听刘墉说话像是在骂自己,也没好生气地说:“你娃娃,说话别粗了!妈多心了呢,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得了!”
王秀珍一听,便笑着说:“老伯妈,你就别听刘墉说那话了。我晓得他气不顺,想骂人!”她也暗思,农村的女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