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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就已经有了温酒售卖的酒楼,看似普通却又感觉另有玄机。
二楼算得上清净的环境也是让人眼前一亮,可没等我把话说完,一句唱词就从不知名的方向传出,婉转,俏然,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就不自觉的把口里接下来的话一收,似乎这个声音天生就是用来唱曲弄词的,感觉像是能深入人心一般。
“是林师傅!”正自出神间自称林师傅的白衣少女声音突的在耳边响起。
闻言,滞留的目光不由一转,放在白衣少女身上后略微挑了挑,唇角不由带起一丝轻笑:“嗯,小林师傅。”
“你真的是笨!”“是林...”“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铮!”
白衣少女笑骂完一句后刚想要再次开口解释,先前停下的清音忽的又传出,像我一样,白衣少女的喝声同样一顿,后面的话再也没法出口,而随着这句清音落下,一道铮铮琴音却随之意外般响起。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咚...”
清婉的唱声,连续却不显紊乱的琴音,同时响起,但感觉就是那么和谐,甚至仔细听的话不管一道都能听得清楚,可以分开,可以相和,听起来这唱曲人和抚琴者似乎是一个人一般,但明显相分的感觉又清晰的告诉我,这应该是两个人。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铮铮...”
“凤求凰吗?”听着似乎在耳边响起的人声心中不由一动,脑中刚闪过这个名字,琴音却突的轻快了起来,似乎在笑前面的人语一般,更是坚定了我先前的想法,这唱词和琴音应当是两个人合奏的无疑,而且随着节奏越来越快,传来的声音也清晰了不少,似乎是从这酒楼后面传出的,目光扫过二楼,待见到四张酒桌尽头后的一条不知延伸向何处的走道时双目不由一亮。
轻瞥了一眼身前的白衣少女,似乎也被这唱词琴音吸引,适才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扔酒壶的姿态不知何时已经收了起来,听得好像有些入迷,粉唇上挂着的一抹娇笑感觉是想起来什么开心的事情,配上脸面上的淡淡酡红看起来可爱至极。
“呵...”真没想到这看似暴躁的林师傅还有这样文静的一面,收回目光的同时唇角不自觉带起了轻笑,随后摇了摇头,也没有打断这林师傅兴致的意思,轻身越过了这第一座桌椅后便向着那个疑似可以通向酒楼后的过道走去,“哗!”“啪!”可刚越过第一张桌子身后却突的传出了响动,已经抬起的脚步不由一顿。
“嘻嘻...”已经站起了身的白衣少女见我回过了头却是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酒壶,随后朝着我吐了吐小香舌接着嬉笑出了声,一双小白手轻拍了两下似乎是在撇清着什么。
碎成一片的酒杯,洒落的酒液挥洒在空气中清晰的闻到了一股冽香,桌椅已经被白衣少女绊倒在脚下,看着一副娇然姿态的白衣少女唇角不自觉的一抽,这店又不是我的,这姿态似乎不该是摆给我的吧,不过见到白衣少女那感觉不到一丝威胁意思的威胁眼神又不禁想要笑出声,“就是我不说,小二哥也该知道是谁做的吧。”
“哼!”本就酡红的面色红色再次一深,娇哼出声的同时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咚..咚...”
略快的语调,沉缓的琴音,却是感觉不到一丝凤求凰那种深挚缠绵的意思,听完这一段后眉头不由微一皱起,这唱词人像是故意如此,而且抚琴人这看似相合的曲子却有一种笑看的感觉,似乎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不过不同的是,这抚琴人知道缘由,我不知道。
直到琴音完全落下后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不知为何这整首凤求凰总是给我一种另类的感觉,似是而非,前面的词曲都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精彩,而后面的一段却那样怪异,念头落下后心中微微一动,这唱曲和抚琴的人真的是让我有了些许好奇,也不再和白衣少女纠结这种琐事,径自便抬起了向着楼后的脚步。
“语师姐?”看着半倚在护栏楼外护栏上的人影心中不由一动,似乎也是听曲子入了迷,动也不动的站着连我过来也不曾会过头,纤挑的黑色背影莫名多了几分神秘,目光不自觉的一闪,适才唱词人的词句似乎再次响起在耳边,“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语....”静立了半晌,见语师姐没有回过神的意思,口中不由轻声开口唤道,只是出口了一个字突的想起语师姐的习惯后面的话接着一滞,随后改口道:“解语。”
尽管声音不大,但对于语师姐来说应该不难发现,呼声落下后,站在栏杆旁的语师姐身子微倾了倾,“嗯。”口中应出声的同时美目一侧,接着便回过了头,薄唇轻佻过后再次开口言道:“小师弟,过来。”
“好。”听到语师姐的话后面上不由一松接着口中回出了声,也并没有开口问语师姐原因,如果语师姐想说的话一定不会等到我问出来,这是语师姐的习惯。
走道过后却是一座看台,尽管没有摆放桌椅但并不妨碍观看楼外的情景,而且这看台开的真是妙极,因为是从二楼延伸出去的缘故视线丝毫不受遮掩,而站上看台后见到的情况却让我忍不住一愣,下面竟然是一座红木戏台,也不知是这酒楼老板弄的还是相邻的那座茶馆建的,这看台恰好可以把红木戏台的情况尽收眼底,目光微一扫过,待见到红木台上的人后心中不由一动:“这是...”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铮铮铮...”
红衣,青衫,一立一坐,一动一静,清婉的词句自红衣唱词人的樱口中溢出,小巧的莲步移着,妙曼至极,而垂足坐着的抚琴青衫也不去看琴看谱,就那样自顾自的抚着,可偏偏又能合的巧妙,偶尔的几眼也是落在了红衣人的面颊上。
婉音,急曲,明明感觉相差很大却偏偏合在了一起,而且还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听着词曲的同时望向红木台的双眼不自觉一眯,接着便带起了一丝好笑,“这是以凰求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