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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见天色已亮,料想待会就要出去继续训练自己的鹰扬军,当下盘膝运转周天,将九阳神功在身上练了几遍,扫清了困倦之意,用过早饭后就穿上军服,往校场练兵去也。↑,
戚继光白日补了一觉,起来后将绩效新书抄录一份给伯颜送去,就向伯颜告别。伯颜苦留一番,戚继光推说征北军中还在等待自己回去汇报情况,不敢耽搁,伯颜只好送他走。他知道王阳明正在操练鹰扬军,也不再去打扰他,径自带着自己的随从上马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王阳明每日操练自己的军队,渐渐给他们增加训练强度,从最开始的每天负重一百斤跑十里,到后来负重一百斤跑十五里,最后负重一百斤跑二十里,俯卧撑的数量也从每日一百个慢慢加到每日五百个。
这些士兵虽然在他的操练下苦不堪言,却碍于他的权威不敢反抗,慢慢地,这些人习惯了王阳明的训练方式之后,倒也没觉得开始那般辛苦了。每个人看着自己日渐雄壮的身躯,感觉收获颇丰,心想倘若不是王阳明这样的魔鬼训练方法,自己断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取得这样的成效。
这一个月中,除了体能训练之外,王阳明所念念不忘的就是操练阵法。他将九十九人一一编派,先后操演了天覆阵、地载阵、蛇幡阵、鹰啸阵,这些阵法都比较简单,反复操练三四天后也就有模有样。
之后他就开始让众人着重操练戚继光传他的鸳鸯阵,这鸳鸯阵最考验各人之间的默契,训练起来十分不易。王阳明将九十九人分成八个小鸳鸯阵,每阵十二人,最后三人跟在他自己身边形成一个督军阵营。这八个小阵既可单独作战,又可两两结合、三三结合、四四结合等等形成一个个的稍大的鸳鸯阵,八阵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大鸳鸯阵。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操练,才终于似模似样,然而阵法一道,比之武道更是永无止境,这鸳鸯阵距离炉火纯青还差之远矣。
在第十天上,长安城终于运来了四师兄和五师兄所说的天罡锤,这锤子精金所铸,也不知道在炭火中熬练过多少次,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是通体黝黑如墨。
陈霸先运锤如风,在那一千斤的玄铁上敲下几块来,过称后正好是一百斤。又与吕奉先一起架起天火八卦炉,王阳明每日选军中四名力士,分别拉起两个巨大风箱为炉子供火,他每日自掏腰包给这四名军士五两银子的补贴,有这银子在前,即便这工作再辛苦,也有人抢着愿意干。
原来这天火八卦炉之所以称为天火,是因为它炉身比一般锻造炉要大出十倍,风箱也比普通风箱大数倍,因此所生出的火焰远较凡火炙热。全赖鹰扬军士个个都是大力士,才能拉动那风箱,让炉中火焰不熄灭。
盖天下所有的火种,分为赤紫青白四种,最低一种叫赤火,因其火焰是红色,其次是紫火,火焰为紫色,再往上是地火,火焰为青色,最热的一种是天火,因其温度最高,火焰为白色。这天火八卦炉中生出的火焰即是纯白色,也唯有这种火焰能够锻造至刚至硬的玄铁。
陈吕二人轮流前来用天罡锤锻造玄铁,也不是每天都要锻打,大部分时候只是任天火焚烧玄铁,只在烧到一定阶段的时候,才用天罡锤锻造定型一番,过后又任它焚烧。
第二月,王阳明不再让众人打熬气力,反而将他们带出去,到大漠风沙之中尝试极限生存。他让每人身上只带三日口粮,却要在大漠之中生存一个月。缺水、缺粮不说,还要经受白天的高温,晚上的严寒,风沙的侵袭,种种非人的折磨。
在这种条件下,这些人还要每日操演阵法,在沙漠中寻找水源和吃食,委实让这些老兵经受了一次精神和**上的深刻折磨。
只三十天,这些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最显著的是一个个都变得十分沉默,无论行军、休息、操演阵法,他们都不怎么说话,因为说话是要耗费体力的,而他们的体力不允许这样的浪费。
一个月后,当这些人回到军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莫名地散发出一股狠厉的气味,走路的脚步如同野狼一般悄无声息,沉默得仿佛沙漠中受千年曝晒的岩石。普通的军士根本不敢靠他们太近,似乎这些人随时都准备着暴起伤人,眼中全是警惕和冷漠。
伯颜听说了这些从荒漠之中回来的人的事迹,暗道王阳明练兵之狠,真是闻所未闻。这些人当中不乏老兵油子,却没一个敢反抗王阳明的命令,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些手段,不枉自己这么栽培他。
第五十九日,王阳明赶回军营中去看玄铁的锻造情况,发现陈吕二人已经将这玄铁打造得差不多了,但是却迟迟不敢让这剑出炉冷淬。王阳明问是何故,陈霸先道:“小师弟,我和老五专门打造兵器也有五六年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明明玄铁的锻造已经完成,但是这剑就是无论如何不肯成型。我看这不是火的问题,也不是锻造的问题,可能是书中提到过的那个问题。”
王阳明听的莫名奇妙,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问题。吕奉先接口道:“小师弟有所不知。上古之时,有个铸剑大师名叫欧冶子,他留下一本书,名字叫做《剑经》,其中提到,有些兵器因为种种不可名状的原因,在锻造的过程中形成了剑灵,这剑灵是剑的灵魂,具体有什么特征没有人说的清楚。只是但凡形成了剑灵的兵器,必然是神兵利器。但是这剑灵干天地鬼神之忌,老天爷不会让它轻易成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用精血献祭,让天地鬼神放行,这剑才能横空出世。”
王阳明听得此话,二话不说,取了匕首,就将胸口划破,以真力包裹住一捧血水,洒入天火炉中。陈、吕二人根本来不及拦住他,叹道:“小师弟,你真是个急性子。欧冶子所说的也只是一家之言,况且他说的是真是假,世间并没有人知道。如果他只是开玩笑的,你这半斤血不是白流了。”
二人话音刚落,天火炉中忽然砰地一声巨响,三人慌忙中本能地使全力跳开,那炉子却已经瞬间炸裂成了齑粉。好在三人武功甚高,躲过了炸开来的炉砖和火焰。过了一会儿,地面上的火焰都燃尽了,三人去看时,只见原本天火炉所在之处,躺着一把大剑,剑身如同染了墨一般漆黑,却又在太阳的照耀下时不时闪出一抹妖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