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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顾然有些结巴，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一下就停下来了。
顾以言脸上满是笑意，指了指地上的那件衣服，笑得见牙不见眼，“既然那是顾太太的“杰作”，就麻烦顾太太帮我洗了，不胜感激。”
听他又提起衣服的事情，顾然不可抑制的红了脸，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上一口，半响才闷闷开口，“知道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能不要再提了吗？
顾然有些恼怒，却还是不能否认顾以言的衣服的确是自己做的“好事”，只能认命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扔进了装衣服的篓子。
顾以言满意的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染上一丝笑意，看着她一脸郁闷的表情，拉过她就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谁知顾然满脸受惊的表情，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接着一脸小怨妇的表情，“你还没刷牙!”
顾以言沉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
其实，他是想说，你还没洗脸呢!我都没嫌弃你你还还意思嫌弃起我来了？
不知道是谁现在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酒味呢!
但这些话，他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恐怕他说出口之后，这个小女人会灭了他。
独自一个人郁闷了半响，顾以言转身去了浴室，将牙上上下下刷了好几遍，直到确定已经刷干净了才停手。
当他洗好脸从浴室过来时，顾然正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在顾然错愕的惊呼声中，顾以言一下伸手扳过顾然的身子，薄唇准确无误的贴上顾然的红唇。
顾然一时不察，就被他一下偷袭成功，脸上闪过一丝恼意，正想要发火，顾以言却已经放开她。
他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狡黠，生怕她误会他还没刷牙，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已经刷牙了。”
顾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现在没刷牙的人是她，所以，要嫌弃现在也该是他嫌弃她了。
顾然有些不高心，拉长了脸，“嫌脏你还亲我做什么？又没人求你亲我!”
顾以言看着闹情绪的她，一时语塞，瞪着她看了半天，终是无奈的将她拥进了怀里。
“等我回来。”不舍的摸了摸她柔软顺亮的长发，顾以言转身，去找不知道被他撵到什么地方的陆迟暮了。
顾然却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良久，才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缓缓蹲在了地上。
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新婚的夫妻，可是，她却总觉得这些幸福和这店可悲的爱情是自己偷来的。
偷的那个跟她同名同姓的顾然的一切，包括她的相貌。
最可悲的是，顾然发现，自己的身心，不知不觉已经沦陷。
顾以言就像是一个泥沼，她越想要挣扎，就越发陷得深沉，但即使不再挣扎，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向下沉沦。
顾然是真的害怕了，她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城门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