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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栗芫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上下左右晃了晃，“莫笙，莫笙，你在想什么？”
他回神，内心却涌出了一股冲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抓起手机就给顾然打了电话。
不顾对面严栗芫的疑惑，将电话拨出去后，他提着一颗心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手不由自主抚摸着奶茶杯边缘。
严栗芫将他所有的失常看在眼里，漂亮的眸子有些失落，低垂下眉眼，看不清思绪。
莫笙并没有心思管严栗芫现在的心情，当电话接通，顾然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传过来时，内心忍不住一阵狂喜。
但，她说的下一句话却将他的热情一下浇灭，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说：“喂，我是顾然。”多么熟悉又让人无力的开场，一如那个男人的开场——“你好，我是顾以言。”
他差一点就要忘了，不管是顾然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和顾然的身份就从来没变过。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兄弟。
无关感情。
沉默了半响，将心里的那股涩涩的疼痛感憋下去之后，他才状似轻松的开口。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
她是他，不能说的秘密。
见莫笙诚意邀请，自己若是不去倒也显得特别不大气，顾然立刻微微一笑，闪身进了奶茶店。
可她的心里却很生气，气莫笙的隐瞒和知情不报。
一点不客气的在莫笙身边坐下，莫笙立刻就将手里刚点好的芒果沙冰推倒了她的面前。
“在干什么？”莫笙柔声问道，望着她微微潮红的小脸笑意盈盈。
“逛街。”顾然言简意赅，却在看到对面微低着头的严栗芫时眼前一亮，“这位是？”
莫笙见她盯着严栗芫，立刻出声介绍，“这是严栗芫，我爸一个朋友的女儿。”又指了指顾然，“顾然。”
严栗芫早在顾然坐下时就察觉到了面前多了一个女人，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没有向顾然打招呼，此时听到顾然主动开口问起自己，也不好再冷落对方。
她对着顾然点点头，“你好。”在看到顾然的相貌之后，立刻尖叫，“你是顾萧？”
她不笨，自然是在打电话时就听出了莫笙对这个女人的疼爱和怜惜，联想到他对自己说的一切，严栗芫倒是对自己这个情敌产生了兴趣。
原本是想要看一下顾然有什么地方可以超越自己的，却在看到顾然的脸之后，震惊不已。
她刚尖叫出声，莫笙立刻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带着丝丝冷淡的眼睛微微一扫，她就有些难过。
但她也知道自己失态得太过于明显，忙收敛了讶异，歉意的看着顾然，“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
顾然早已习惯了人们的反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淡然，“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人们误会了。”
严栗芫脸上的内疚更加的明显，显然以为自己戳到了顾然的伤心事。
顾然见她还是那副内疚的样子，和善的笑了笑，“我不是顾萧，我是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