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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停止了微笑，一张小脸严肃得可怕，她看着莫笙，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莫笙被她盯得心虚，却还是强装镇定，不闪躲她的眼神，也不出声。
顾然原本希翼他能够说实话，可是渐渐的，她的眸子里有了掩饰不住的失望，“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么？莫笙，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公平么？”
莫笙身子一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是的，她失忆后，他自私的编造了一个身份，一个假的记忆，将她这样无耻又小心的拴在了自己的身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否愿意。
他一直对自己说这样是为了保护顾然不让她受到之前那样的伤害，可是他却不可否认，他留她在身边，不让她想起一切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以为，他这样就可以一辈子得到顾然。
可是他却忘了，顾然喜欢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他也忘了，得知顾然死讯的顾以言，该有多么的难过。
他只是在那一刻无比的庆幸，幸好她失忆了，幸好顾以言还不知道她活着……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将一切瞒到最后，带到黄土中，却没想到，现在这个谎言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他忽然不想再逃避，睁开眼睛，看向顾然，眉眼一片清澈。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他搭在桌子上的双手十指交叉，整个人的身子向后懒散的坐着，神情颓废。
“我真的是顾然吗？那个顾萧的孪生妹妹？”顾然颤抖着声音问道。
自从那天她叫了顾萧姐姐之后，她总觉得自己跟顾萧之间的关系怪怪的，再联系到自己叫顾萧姐姐时她的反应，就产生了怀疑。
何况顾以言不止一次向她强调她就是顾然这件事，以及她这张跟顾萧相差无几的脸，都让她觉得很奇怪。
于是她回去后就特意查了一下以前的资料，才知道顾萧还有一个孪生妹妹，也叫顾然。
她一直都觉得这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可后来每次照镜子时看到那张脸，她总会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就是我的脸没错。
最开始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是静下来之后却越发觉得奇怪，明明莫笙说自己是孤儿啊，可她为什么还有着顾萧是她姐姐的记忆？
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顾以言见到顾萧就如此的厌恶和……不待见。
这些谜团，顾然很想要解开。
莫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他的心情，看向顾然的目光有些复杂，“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顾然点头，双手紧张的握紧了可乐杯，手心开始冒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接下来莫笙要说的事决定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即使前路是荆棘，她也想要去闯一闯，她想要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莫笙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似有些不忍，又有些不忿，“是的，你就是顾萧的妹妹，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