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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看得惊讶，竟忘了收回视线。
那紧致的翘臀，那性感的人鱼线，那修长的大长腿，那一点都不夸张却依稀可见的腹肌和胸肌……
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下一秒，顾然就看到顾以言铁青着脸将内裤穿好，手一扬，一个宽大的毛巾就盖住了她的脑袋，阻挡了她的视线。
顾然手忙脚乱的扯开毛巾，再看到顾以言时，他已经将休闲裤套好，正在往身上套上衣。
将衣服穿好之后，顾以言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他将顾然整个人上下扫描了一下，像看一个怪物，“顾然，男人换衣服你不知道回避吗？”
被她那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会起反应的好吧!
“……”顾然翻了翻白眼，似乎顾以言忘记了，出去旅游那天是谁将她看光了还一脸理所当然的？他当时不知道回避一下吗？
逻辑真是有问题。
顾然也懒得理他，伸手推开他，将衣柜打开，拿出自己的衣服，钻进了卫生间。
见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顾以言笑了笑，也不去膈应她，转身离开了。
顾然从卫生间出来时，顾以言已经离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将衣服扔进了脏衣篓里，里面还有着顾以言的衣服。
她忽然又想起顾以言换衣服的场景，顾然撇了撇嘴，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就朝着楼下走去。
顾以言正在倒橙汁，看到她，手上的动作未停，“喝什么？”
顾然撇嘴，“你不是都已经将橙汁倒好了吗？”他从来不喝橙汁，倒的橙汁自然是她的。
顾以言笑了笑，将橙汁放到了她面前，“晚上喝牛奶或者橙汁最好，别再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上一次他看到顾然晚饭时喝了一杯可乐。
“知道了。”顾然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顺口回答道，伸手拿起筷子。
王妈做了四菜一汤，两个人吃其实也有些勉强，顾以言将一碗米饭推到她的面前，“快吃吧。”
顾然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沉默的开始夹菜吃饭。
顾以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饭，偶尔给顾然夹菜，一时间，餐厅里只能听到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
顾然有些鼻酸，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开口，“阿言，顾然刚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顾以言正夹着一只螃蟹掏蟹黄和蟹膏，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淡淡道，“难以置信。”
他并没有说，其实那时候，他感觉他的整个天都要塌了，恨不得陪着顾然一起去。
若不是他一直想要找到幕后真凶，他也不会一直撑到现在，但他也无比庆幸，幸好他一直追查，不然也不会发现，顾然还活着。
顾以言一直在想，这算不算上天对他的怜悯？
只是同时他也有些落寞，陌言对陈泉的意义，他是知道的，如果以后陈泉知道了他的隐瞒，估计，会恨他的吧!
没有了陌言，陈泉就是行尸走肉，但他也会顽强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