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9月看书】地址:9yks.com
时不凡当年看着这些穿越唐朝时期,必须有的三件套。火药玻璃红薯,火药时不凡认为自己弄出来问题不大,只要找人花钱多试验一下,那也可以试验出来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构成火药的三种材料。可是玻璃时不凡却没有办法弄出来了,这个红薯,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飞去美洲弄到。不过,时不凡对于那些拿着红薯穿越,好像红薯能够让这格封建王朝永远延续的想法,实在是对于这个嗤之以鼻。因为红薯高产是一回事,可是却明显是不可能挽救封建王朝的。一个封建王朝的粮食产量越高,反而是封建王朝的最大催命符。
也许一般人不明白,可是时不凡对于那些以为拿着红薯穿越,也就可以彻底的成为封建王朝的续命灵丹,可以让一个封建王朝永远延续,这个其实是非常荒谬的。时不凡敢肯定,拿着红薯来到了封建时代,不但不是在延续封建王朝,反而是在给封建王朝做催命符,让封建王朝更短命。
有些人拍脑袋的以为粮食多也就是必然幸福,可是却严重忽略了人类的欲望是无穷的。当有了足够的粮食,当能够吃饱了肚子之后,需要的东西更多,比如说各种的财富,还有精神上的享受,甚至权力,美女等等。
一旦红薯在唐朝泛滥,那用不了十年,全国一旦普遍种植红薯,那必然会造成粮食产量急剧提升,然后造成严重的谷贱伤农的情况。一旦出现了谷贱伤农的情况,那农民种植粮食的欲望将会降低无数倍。粮食必然会减产,这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经济学规律。一旦某种产品多了,价格下跌,大量破产,最后削减产量。红薯一旦造成了谷贱伤农的后果,百姓种植粮食的欲望将会降低到了最低点。
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自然会让大量农民自己削减产量,大量的粮食反而会逼迫大量的自耕农破产。一旦自耕农破产,大量百姓失业。到时候农业粮食得到了保障,那人们必然需要更多日常用品。这个时候日常用品的生产将会提升很多,工业也都逐步开展。工业发展之后才能够吸收大量的破产农民的工作需求,最后资产阶级将会大量增加,走上历史舞台。
一旦资产阶级走上了历史舞台,那他们自然不会甘心被那些旧的大地主封建贵族盘剥,他们一定会争取自己的利益。一旦他们开始争取自己的利益,资产阶级和封建贵族之间的权力争夺和统治权争夺将会到达白热化。这样所谓的“革命”也将会爆发,这个革命爆发之后必然是先进生产力代替落后的生产力,资产阶级必然会替代封建贵族成为新的统治阶级。
那个时候所谓的封建王朝,只有灭亡一条路可以走了。虽然也许有英国的君主立宪,可是谁也都不会承认英国是封建王朝,因为他们的统治阶级已经不是封建贵族或者封建地主了。而君王已经失去了权力,这样的帝国,和灭亡了有什么区别?
时不凡当初看到了那些以为带着红薯就可以永远让一个封建王朝延续,他只是做了一个评价。
“作死也都不是这么作死的,用更先进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社会体制,这样不是在自己作死吗?如果采用封建的生产力也许能维持二百多年的王朝寿命,可是如果用了更先进一个时代的生产力,也许一百五十年都不到。”时不凡对于那些认为带着红薯穿越,可以永久延续一个封建王朝的人的想法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他们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推动历史进步的动力其实是生产力,他用更厉害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政治体制,这样其实是在南辕北辙,根本是在做封建王朝的催命符。
至于那些以为用粮食可以保证百姓不造反,这个时不凡再次对于他们这种“幼稚”的想法嗤之以鼻。当年唐代都有诗人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明了社会财富的分配不均。
时不凡是研究宏观经济的,他当然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粮食物资缺乏,其实粮食物资是足够全世界人类所消费的。可是最重要的是粮食和物资的分配不均,那些发达国家占据了大量的物质,而落后国家却根本不够。
可是你让发达国家把自己的粮食无偿给那些落后国家,你说他们愿意吗?这点从当年欧洲资本家宁可把物资销毁维持高额利润,也都不愿意用来无偿发放给那些受困百姓就可以看出来,统治阶级是非常冷酷的,他们只是在乎自己利益,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救助百姓,那根本不可能。
无数个例子也都证明了统治阶级是不可能牺牲自己利益去救助百姓的,就在隋朝时期,天下大乱,可是各大粮仓的粮食却被隋朝贵族牢牢地锁在仓库里面,不愿意拿出来救济百姓。这个时候可想而知,当唐朝取代隋朝之后,隋朝那些粮仓里面的粮食居然用到了贞观末期,这个真的非常搞笑。
可想而知那些统治阶级宁可房这些物质损失,也都不愿意发放给百姓,因为他们要维持他们的高额利润。虽然他们未必懂得经济学,可是这点粗浅的市场需求决定价格是肯定的。所以他们宁可让百姓挨饿,自己销毁那些食物,也都不愿意发放给百姓填饱肚子。因为销毁物资,只是损失物资,可是如果给百姓缓解了他们的吃饭需求,那自己别的物资的市场价格肯定也都会受损。
这个也就是统治阶级的冷酷,指望他们开仓放粮,那真的是想坏了脑子。哪怕有了红薯,那封建地主肯定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不会因此对百姓怜悯。
虽然皇帝高高在上,看起来权力很大。可是皇帝不过是一个阶级的最高代言人而已,皇帝哪怕加上皇族,能够有几个人?哪怕他想要开仓放粮,可是那些掌握地方统治权的士族和各种地方统治者,他们就不会阳奉阴违吗?别以为皇帝一声令下全国都要听,这种中央政策到了地方走样的,也都不在少数,古代更甚。所以皇帝下令放粮,地方官可以完全不听,你皇帝难道还能够把所有官员砍了脑袋吗?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种把自己的生死存亡寄托于统治者的怜悯的想法,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红薯救不了封建王朝,用红薯来挽救封建王朝,那不过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红薯必然是封建王朝的催命符,没有红薯也许能够维持二百年以上,可是有了红薯也许一百五十年,甚至一百年都维持不了。推动历史,必然是生产力的进步,生产力进步了,那社会体制必然会进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也就是不变的道理。从当年人类第一次分工,产生了农业和牧业,后来的几次分工,无不是生产力的该概念。中国从三皇五帝的禅让制,到后来的奴隶制,甚至封建制,无不是生产力在推动的。先进的生产力取代落后的生产力,这样是必然的趋势,居然有人想要用更先进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体制,这个根本不可能。至于说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统治者的怜悯,哎——”时不凡最后在这份统计数据,终于叹了口气。
时不凡看了看这些数据,开始琢磨脑袋如何能够提升农业生产力了。他知道自己既然负责了农业,那想要做出业绩必然要提高粮食产量,可是提高粮食产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时不凡不是研究农业学的,也不是研究生物学的,自然无法弄出什么高产粮食。
“真是,我居然没有红薯一起穿越,玩个屁啊!如果我有红薯,我直接种出一个奇迹,到时候那些古代的经济学白痴足以忽悠他们了。到时候,他们那些封建官僚贵族根本不知道这个红薯将会是他们的催命符,那个时候他们还傻乎乎的以为粮食增产,那个是天下祥瑞呢!到时候我升官的升官,进爵的进爵,坐看封建时代覆灭。那个时候,我让我儿子孙子去领导革命,你大爷的那个时候我也让我儿子或者孙子当一次革命伟人!可惜啊,同人不同命啊,都是穿越者,你大爷的一个个红薯来了,我却没有红薯,真是难度太高啊!这剧本该怎么玩下去,难啊!”时不凡抓着脑袋想道。
这个没有红薯,怎么提高粮食产量,这个太难了。红薯这种玩法简单粗暴,并且足以让封建王朝提前一千多年被埋葬,可惜时不凡就是没有这个玩意啊!
时不凡再次后悔,自己居然是一个文科生,虽然懂得一些不太深入的数学和一点点初中级别的理科知识。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够用啊!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他做不到,他不过是一个理论上的巨人,可是在实际操作当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他哪怕学习经济学,也是宏观经济学,并非是微观的。
“这个接下来的剧情怎么玩,怎么提高粮食产量,那可真的是要看真本事了!没有办法用红薯作弊,那看看真本事是怎么玩的!”时不凡想道。
“张县令,我打算去下乡,去做一个调查!”时不凡说道。
“哦?你要下乡干什么?”县令张宏问道。
时不凡回答:“既然张县令让我负责农事,那我自然要去下面看看百姓是如何耕种的,这我才能够更好的帮助百姓增产增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承认我不是从事农事出身,可是我却也都必须要真正了解百姓农耕,这样才能真正的知道百姓疾苦,知道真正百姓需要什么。”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什么好调查的,百姓种田不也都是那样。让他们自己去种好了,何必要去麻烦呢?”县令张宏懒洋洋的说道。
时不凡一看,就知道这个县令张宏多半是懒得下基层,去看看那些百姓真正需要什么了。这个家伙也就是想要在长安城里混日子,这个万年县是一个附郭县,县衙其实也是在长安城里。长安城里面非常的富庶,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也就是“灯红酒绿”,长时间待在这里的人,很少有人愿意下基层了。
所以这个张宏这个五十多岁的官员显然不希望离开这里去受苦,反而也都在劝说时不凡在这个长安城里面混日子。反正对于这个县令张宏来说,农业这种东西是非常基础的,基础到了太简单了,直接让百姓自己去负责好了,官府不用多管。反正农业这种东西,年复一年的也就是这样,对于百姓甚至官员来说也都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变化速度很慢。在古代的知识更新体系太慢,往往数百年才进行一次知识体系更新,所以很多人一辈子也都无法真正经历那种知识体系更新换代所产生的变化。
这样的情况,很多人都是非常懒惰的,反正既然看不到效果,也都懒得去做。
“我想,我可以增加粮食产量,我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时不凡说道。
“那好吧,你去就去吧,到时候别怪我作为官场前辈,没有提醒你啊!”张宏说道。
时不凡离开了万年县县衙,而张宏却暗骂:“真是蠢货,在城里面享福不好,居然还要去外面吃苦受累?真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了?真是一个愣头青,这种蠢货,怎么都参加了玄武门之变?”
显然,在这个张宏眼里面,时不凡是一个蠢货了。可是,张宏却不知道,出了县衙,时不凡是怎么评价他的。
“官僚主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时不凡也都对于这个张宏,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评价,显然对于自己这个上司没有什么好尊重的,一个老官僚而已,全身上下都是古代的那种陈腐的官僚主义,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半点活力。
(未完待续。)